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jǐ()n )仅是从高一变成()了(le )高三(sān ),偶像从张信(xìn )哲变(biàn )成了F4而已,所(suǒ )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夏天的气息(),并且很为之陶醉,觉得一切是如此美好(hǎo ),比如明天有堂体(tǐ )育课()(kè ),一个礼拜以(yǐ )后秋(qiū )游,三周后球(qiú )赛,都能让人兴奋,不同于现在,如果现在()有人送我一辆通用别克,我还会挥挥手对他说:()这车你自己留着买菜时候用()吧。
比如说你问姑娘冷不冷然后姑娘点头的时候(),你脱下她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然后说:我也很冷。
于是(shì )我充(chōng )满激情从上海(hǎi )到北(běi )京,然()后坐火(huǒ )车到(dào )野山,去体育(yù )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kuò )大范(fàn )围,去掉条件(jiàn )黑、长发、漂亮,觉()得(dé )这样把握大些(xiē ),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chū )来一(yī )定给我很多好(hǎo )处,最后还说出一(yī )句很让我感()动的话(huà ):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老夏()的车经过修理和重新油漆以后我开了一天,停路()边的时候没撑好车子倒了下()去,因为不得要领,所以扶了半个多钟头的车,当我()再次发动的时候,几个校警跑(pǎo )过来(lái )说根据学校的(de )最新(xīn )规定校内不准(zhǔn )开摩托车。我说:()难道我推着它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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