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zhǎ()ng )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yìng ),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jǐng )厘很大的力气。
没什么呀。景厘摇了摇头(tóu ),你去见过你叔叔啦?
她低着头,剪得很(hěn )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hòu )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景彦庭坐在旁边,看着景()厘和霍()祁然(rá()n )通话时()的模样(),脸上神()情始终如一。
我家(jiā )里不讲求您说的这些。霍祁然说,我爸爸(bà )妈妈和妹妹都很喜欢景厘。对我和我的家(jiā )人而言,景厘都只需要做她自己。
景厘走(zǒu )上前来,放下手中的袋子,仍然是笑着的(de )模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道:你们聊什么啦?怎么这么严肃?爸爸,你是不(bú() )是趁我()不在,审()我男朋()友呢?()怎么样(),他(tā )过关了吗?
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景厘(lí )才恍然回神,一边缓慢地收回手机,一边(biān )抬头看向他。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zài )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bà ),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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