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chē )真是感触不已(),真有点少女怀春的样子,看窗外(wài )景()物慢慢移动,然后只身去往(wǎng )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zhī )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huǒ )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wǒ )睡觉的时候(hòu )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yà()o )停一停,虽然坐火车()有很多所谓的情趣,但是我(wǒ )想所有()声称自己喜欢坐火车旅(lǚ )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shēng )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néng )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zhī )类的人只是(shì )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当我们都在迷()迷(mí )糊糊的时候,老()夏已经建立了他的人生目标,就(jiù )是()要做中国走私汽车的老大。而老夏的飙车生涯也已走向辉()煌,在阿超的带领(lǐng )下,老夏一旦出场()就必赢无疑(yí ),原因非常奇怪,可能对()手真以为老(lǎo )夏很快,所(suǒ )以一旦被他超前就失去信心。他在和人飙车上赢了一共两万多块钱(),因为每场(chǎng )车队()获胜以后对方车队()要输掉人家一千,所以阿(ā )超一次又()给了老夏五千。这样(yàng )老夏自然成为学院首富,从此身边女()孩不断,从(cóng )此不曾单身,并且在外面()租了(le )两套房子给两个女朋友住,而他()的车也新改了钢(gāng )吼火花塞蘑菇头氮气避震加速管,头发留得刘欢长,俨然一个愤青。
第一次去()(qù )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shì )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hǎo ),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méi )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jiào )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chāo )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miàn )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shí )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bǐ() )馒头还大。
我说:你看这车你也知道,不如我发(fā )动了跑吧。
这天老夏将车拉到一百二十迈,这个()速度下大家都是眼泪横飞,不(bú )明真()相的人肯定以为这两个傻×开车都能开得感动得哭出来。正当我们以为我(wǒ )们是这条马路上()飞得最快的人的时候,听见远方(fāng )传()来涡轮增压引擎的吼叫声,老夏稍微()减慢速度说:回头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然(rán )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gè )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shì )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zǒu )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hěn )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bài )那些不断旅(lǚ )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dōu )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dǐng )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zhī )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jiàn )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zì )。
我说:搞(gǎo )不出来,我的驾照都还扣在里面呢。
我浪费十年时间在()听所谓的蜡烛教()导我们(men )不能早恋等()等问题,然而事实是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都在到处寻找自己心底的(de )那个姑娘,而我们所疑惑的()是,当我喜欢另一个(gè )人的时候,居然()能有一根既不(bú )是我爹妈也不是我()女朋友爹妈的莫名(míng )其妙的蜡烛(zhú )出来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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