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kàn )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wǒ() )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kě )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xìn )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de )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ā )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néng )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一凡(fán )在那看得()两眼发直,到另外一个展(zhǎn )厅看见一部三菱()日蚀跑车后,一样叫来人(ré()n )说:这车我进去看看。
那老家伙估计已经(jī()ng )阳痿数年,一听此话,顿时摇头大叫朽木(mù )不可雕也然后要退场。退场的()时候此人故(gù )意动作缓慢,以为下面所有的()人都会竭力(lì )挽留,然后斥()责老枪,不料制片上来扶住(zhù )他说:您慢走()。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què )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hòu )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其实(shí )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dōu )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dé )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hěn )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除还(hái )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dōu )集中在市()政府附近。
然后我呆在家里非常(cháng )长一段时()间,觉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没(méi )有什么可以让我激动万分,包括出入各()种(zhǒng )场合,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我总是竭()(jié )力避免遇见陌生人,然而()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的陌生面孔。
当天阿超()给了老(lǎo )夏一千块钱的见面礼,并且在晚上八点的(de )时候,老夏准时到了()阿超约的地方,那时(shí )候那里已经停了十来()部跑车,老夏开车过(guò )去的时候,一帮人忙围住了老夏的车,仔(zǎi )细端详()以后骂道:屁,什么都没改就想赢(yíng )钱。
此后()我又有了一个女朋友,此人()可以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是我在大(dà )学()里看中的一个姑娘,为了对她表示尊重(chóng )我特地找人借了一台蓝色的()枪骑兵四代。她坐上车后说:你怎么会买这()样的车啊,我以为你会买那种两个位子的。
假如对方(fāng )说冷,此人必定反()应巨大,激情四溢地紧(jǐn )紧将姑娘搂住,抓住()机会揩油不止;而衣冠禽()兽型则会脱下一件衣服,慢慢(màn )帮人披上,然()后再做身体接触。
到了上海(hǎi )以后我们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kōng )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yì )。与此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yī )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车子不能发动(dòng )的原因是没有了汽油。在()加满油以后老夏(xià )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操练车技,从此开始他(tā )的飙车()生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