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pā )在一()个靠窗(chuāng )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jīng )到了北京。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还()是车好,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比(bǐ )如车子不会(huì )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在(zài )你有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hóng );不会在你(nǐ )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gè )不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jí )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激烈(liè )操控的时()候(hòu )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两(liǎng )头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力的机(jī )油否则会不()(bú )够润滑;不会在你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几(jǐ )个巴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五千公里(lǐ )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汽(qì )油()滤清器,空气滤清器,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sān )万公里换避震刹车油,四万公里换刹车片,检查刹车碟,六万(wàn )公里换刹车(chē )碟刹车()鼓,八万公里换轮胎,十万公里二(èr )手卖掉。
在此半年那些老家()伙所说的东西里我只听()进(jìn )去一个知识,并且()以后受用无穷,逢人就说,以显示自己研究(jiū )问题独到的(de )一面(),那就是:鲁迅哪里穷啊(),他一个月(yuè )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工资呐。
我出过的书连这本就是(shì )四本,最近(jìn )又出现了伪本《流()氓的歌舞》,连同《生(shēng )命力》、《三重门续》、《三重门外》等,全部都是(shì )挂我名而非我写,几乎()比我自己出的书还要()过。
一个月后这铺(pù )子倒闭,我(wǒ )从里面抽身而出,一个朋友继()续将此铺子(zǐ )开成汽车()美容店,而那些改装件()能退的退,不能退的就廉价卖(mài )给车队。
一凡说:别,我今天晚上回北京,明天一起(qǐ )吃()个中饭吧。
此后我又有了一个女朋友,此人可以说(shuō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是我在大学()里看中的一个姑娘,为()了对(duì )她表示尊重(chóng )我特地找人借了一台蓝色的枪骑兵四()代。她坐上车后说:你怎()么会买这样的车啊,我()以为你会买那种两个位子的。
天亮以前,我沿着河岸送她回家。而心中(zhōng )仍然怀念刚刚()逝去的午夜,于是走进城市之中,找到(dào )了中学时代的那条街道,买了半打啤酒,走进游()戏机中心,继(jì )续我未()完的(de )旅程。在香烟和啤酒的迷幻之中,我关掉(diào )电话,尽情地挥()洒生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家人找到我的()FTO。
阿超则依旧开白色枪骑兵四代,并且从香港运来(lái )改装件增加动力。每天驾驭着三百()多匹马力到处奔走(zǒu )发展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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