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春()天即将夏天,就是在我偷车以前一段时间,我觉得孤()立无援,每天看(kàn )《鲁滨逊漂流记》,觉得此书与我的现()实生活颇为相像(xiàng ),如同身陷孤岛,无法自救,惟一不同的是鲁滨逊这家(jiā() )伙身边没有一个人,倘若看见人的出现(xiàn )肯定会吓()一跳(),而我身边都是人,巴不得让这个城市再(zài )广岛一次。
说完觉得自(zì )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nǐ )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hǎo )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zài )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kàn ),并且有不在少()(shǎo )数()的研(yán )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wù )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rá()n )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来也(yě )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sī )。
次日,我()的学生生涯结束,这意味着(zhe ),我坐火车再也不能打(dǎ() )折了()。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men )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yī )个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lìng )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bú )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bǐ )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le )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lái )很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wén )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zhōng )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yù ),出入各种酒吧,看国(guó )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yǔ )此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de )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当我看见一(yī )个地方很穷的时候我会感()叹它很穷而不会去刨()根问底翻(fān )遍资料去研究它为什么这么穷。因为这()(zhè )不关我事。
然后我推车(chē )前行,并且越推越悲愤,最()后把()车扔在地上,对围观的(de )人说:这车我不要了,你们谁要谁拿去。
以后每()年我都(dōu )有这样的感觉,而且时间大大向前推进,基()本上每年猫(māo )叫春之时就是我伤感之时。
结果是老夏接过阿超给的SHOEI的(de )头()盔,和那家伙飙车,而胜利的过程是(shì ),那家伙起步想()玩个翘(qiào )头,好让老夏大开眼界,结果没有热胎,侧滑()出去()被车(chē )压到腿,送医院急救,躺了一个多月。老夏因为怕熄火(huǒ ),所以慢()慢起步,却得到五百块钱。当天当场的一共三(sān )个车()队,阿超那个叫急速车队,还有一个叫超速车队,另一个叫极速车队。而这个()地方一共有(yǒu )六个车队,还有三个分(fèn )别是神速车()队,速男车队,超极速车队。事实真相是,这帮都是没文()化的流氓,这点从他们取的车队的名字可(kě )以看出。这帮流氓本来忙着打()架跳舞,后来不知怎么喜(xǐ )欢上飙车,于是帮派变成()车队,买车飙车,赢钱改车,改车再飙车,直到一天遇见绞肉机为止(zh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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