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在上海,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在街上开得(dé )也不快,但是有一个(gè )小赛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撞(zhuàng )了护栏。朋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是他说到(dào )那个赛欧从那么宽的(de )四环路上的左边()护栏弹到右边()然后又(yòu )弹()回()来又弹到右边()总之感觉不像()是个车而是(shì )个球的时候,激动得发誓以后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十。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北(běi )京一直考虑要一个越(yuè )野车。
我上学的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是叫你的家长来一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shí )是很可笑的,首先连(lián )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要去教育(yù() )成()年人,而且我觉()得学生有这样()那样的错误(wù ),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有天大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le ),还要家长上班请假(jiǎ )亲自来一趟,这就过分了。一些家长请假坐几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le )人了,结果问下来是(shì )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听到这()(zhè )样的事情(),如()果我是家长的()话,我肯定先得()(dé )把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顿,但是不行啊,第一,自己孩子还要混下去啊;第二,就算豁出去了,办公(gōng )室里也全是老师,人数上肯定吃亏。但是怒气一定要发泄,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hái )子揍一顿解解气了。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jiù )达()到了。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yī )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bù )太多,小说就是生活(huó ),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le )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cì )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wǒ )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当年春天(tiān )即将夏天,就是在我(wǒ )偷车以前一段时间,我觉得孤立无援,每天看《鲁滨逊漂流记》,觉得此书与我(wǒ )的现实生活颇为相像(xiàng ),如同身陷孤岛,无法自救,惟一不(bú )同的是鲁滨逊这家伙身边没有一个()人,倘若(ruò )看见()人的出现肯()定()会(huì )吓一跳,而()我身边都是人(),巴不得让这个城市再广岛一次。
其中有一个最为让人(rén )气愤的老家伙,指着老枪和我说:你们写过多少剧本啊?
于是我们给他做了一个大(dà )包围,换了个大尾翼(yì ),车主看过以后十分满意,付好钱就(jiù )开出去了,看着车子缓缓开远,我朋友感叹()(tàn )道:改得真()他妈像个(gè() )棺()材。
在此半年那()些老家伙所说()的东西里我只()听进去一个知识,并且以后受用无(wú )穷,逢人就说,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独到的一面,那就是:鲁迅哪里穷啊,他一(yī )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yī )个工人几年的工资呐。
不过最最让人(rén )觉得厉害的是,在那里很多中国人都是用英(yīng )语()交流的。你说你()要(yào )练英文()的()话你和新西兰()人去练啊,你两()个中国人有什()么东西不得不用英语来说的(de )?
忘不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fú )床上一样。然后,大(dà )家一言不发,启动车子,直奔远方,夜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fó )使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shòu )着我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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