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tóu )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bèi ),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
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转头跟霍祁然对(duì )视了一眼。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fàn )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她一声(shēng )声地喊他,景彦庭控制不住(zhù )地缓()缓()闭上了眼睛,终于轻轻点了点(diǎn )头。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他对医生说:医生,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我(wǒ )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yǒu )数,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de )必()要了吧。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hé )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zhǐ )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yī )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是哪方面的问题?霍祁然立刻站起()(qǐ )身来,道,我有个叔叔就是从事医疗(liáo )的,我()家里也认识不少业界各科的权(quán )威医生,您身体哪方面出了问题,一(yī )定可以治疗的()——
又静默许久之后,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那(nà )年公司出事之后,我上了一艘游()轮()
爸爸景厘看着他,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要让我了解你的病情,现在医(yī )生都说没办法确定,你不能用这些数(shù )据来说服我
现()在吗?景厘说,可是爸(bà )爸,我们还没有吃饭呢,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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