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tiān ),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zhù )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xī )。
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景厘才恍然回神,一边缓慢地收回手机,一边抬头看向他。
景(jǐng )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zhe ),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也只是轻(qīng )轻应()了一声()。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fáng )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de )、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jǐng )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景厘缓缓在他面(miàn )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dī )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wǒ )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de )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suǒ )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bà )身边,一直——
那你跟那个孩子景彦庭又道,霍家()那个孩子,是怎么认识的?
虽然景厘在(zài )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jiù() )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yàn )庭的坦白,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
他(tā )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hòu )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她不由()得轻轻咬了咬唇,我一定会(huì )尽我最大的所能医治爸爸,只是到(dào )时候如()果有需()要,你能不能借我一(yī )笔钱,我一定会好好工作,努力赚钱还给你的()——
我()想(xiǎng )了很多办法,终于回到了国内,回(huí )到了桐城,才发现你妈妈和()哥哥都()(dōu )走了,你也已经离开了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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